走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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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若尚且年少，定是会引得无数男子折腰
她挽着我的手，嘴里不停念叨，
今日我见了你弟老师
你说我该怎么办？
你弟这种状态，还能有回旋之地吗？
我什么办法都想过，
最后还是得靠他自己啊。
我低头
侧耳
不时应和。
曾几何时
母亲也是她母亲的挂念。
二人就这样走着，
一人诉，一人听。
她不高，步子要是比我快的。
不时还踮起脚，怕我没有听到。
她真的很像小孩。
我尽量加快迈步频率，与她同步。
不觉便已笑出声。
“你笑什么？”
她茫然问道。
“你肯定是嫌我啰嗦。”
说着就要假装打我。
我低笑，摇摇头
不置可否。
她总说，要是我以后唠叨个没完，你一定得要告诉我。我可不想变成那些长舌妇。
可你叽叽喳喳的样子，真的很可爱。
“你记不记得，你以前说很讨厌我。”
我瞪大了眼睛望向她，以表疑惑。
“真的，我记得可清楚了。你说我以前老让你学乱七八糟的东西，别人家的小孩放学了，都是要去玩的，你只能耐着性子，去练琴，去练字。”
“你肯定不记得了，后来你又说，其实也挺好的，学了那么多，别人不会的，你都会。”
其实，我真的不记得了。
一直以来，我自认不是一个会说讨厌的人。
却对她说了讨厌。
或许在她看来，我的话也是漫不经心的，
却被她记了那么久。
那么现在，她再提起时，又是什么样的心情呢
妈，辛苦了
初为人母，辛苦了
照顾我们，辛苦了
让你操心，辛苦了
劳烦挂念，辛苦了
我没有说话，她却没有在意。
又用了同样的句式开始了另一个话题。
“你记不记得…”
只怕人老了，总是喜欢回忆过去的。
余光里，她的眼神熠熠生辉，像是从来不曾经历岁月的洗涤。
夕阳下，她仍然是那个，刚刚从学堂走出的稚嫩孩子，眼底潜藏笑意。
回家，去见那个在家等她的母亲。
她年少时，怕是不少男子的青春吧
然而，她把她的青春，全给了我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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